2025年世界移动通信大会（MWC25）已圆满落下帷幕。据大会主办方全球移动通信系统协会（GSM Association）称，今年的活动吸引了约有10.9万名的与会者。
如果不是仿生人或西班牙学生（为了凑数而被免费午餐的承诺吸引到会场），那么他们是谁？请记住，根据Light Reading的统计，2015年至2023年间，北美和欧洲的20家电信公司裁员近44万人。同期，AT&T和Verizon的员工总数减少了44%。然而，MWC似乎无视行业的萎缩，规模逐年扩大。
GSMA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访客数量增加了8000人，使2025年MWC的规模与2019年持平，成为历史上最大的一届。与2022年涌入巴塞罗那的6.1万人相比，这一数字大幅增长。当时，中国以外的疫情封锁刚刚结束，很少有人能预料到仅用三年时间就能恢复到2019年的盛况。
裁员的不仅仅是电信公司的员工。爱立信是仅次于中国华为的最大供应商，去年年底的员工数量比 2015 年减少了 22,000 人。诺基亚在失去与 AT&T 的无线接入网络 (RAN) 合同后，最近裁员数千人。顾名思义，MWC 应该是一个主要关于移动的盛会，但 Light Reading 姊妹公司 Omdia 表示，去年全球 RAN 产品销售额下降了 50 亿美元，降至 350 亿美元左右，2023 年也出现了同样的降幅。
与此同时，没有什么新东西。人工智能是一个普遍的话题，而不是电信行业特有的话题，MWC 上讨论的很多人工智能技术都可以部署在银行、能源、零售或许多其他行业。其中一些几乎不能算作人工智能。各组织随意地贴上这个标签，就像 MWC 早起的人涂上须后水来掩盖前一晚的难闻气味一样。在 5G 未能刺激电信公司的销售增长后，几乎没有人愿意考虑 6G。“平淡无奇”是一些资深行业高管用来形容今年展会的词。
剩下的问题是，这些参会者都是谁。大型电信公司和大型供应商是否会在面临财务挑战的情况下派出更大比例的员工？这似乎不太可能。初创公司是否也纷纷加入？同样，由于它们无法产生影响，因此不太可能。分析师是一个蓬勃发展的物种，似乎越来越多地涌入那里。但如果没有行业高管可供分析，分析师就会像得不到鲜花的蜜蜂一样毫无意义地四处闲逛。
有两种可能的解释。据报道，华为的展馆 1 号馆挤满了人（本记者没有到场），与西方竞争对手相比，这家中国设备供应商声称去年表现良好，销售额增长了 22%。该公司尚未发布 2024 年年度报告，但在 2021 年至 2023 年期间，员工人数净增 12,000 人，员工总数达到 207,000 人。作为中国实力的典型表现，它可能已经派遣了足够多的人员来发动海外入侵。
不过，另一种可能性是，今年的参会者来自电信行业以外的人群比往年更多。多年来，虚拟化和云化等趋势一直在慢慢地将权力平衡从爱立信和诺基亚等传统供应商转移到 IT 公司，无论是 AWS 和微软等超大规模企业，还是戴尔和英特尔等硬件制造商。人工智能就是这种现象的最新例子，它促使芯片制造商巨头 Nvidia 和众多软件开发商对电信行业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尽管电信行业存在诸多问题，但毕竟，该行业每年的固定和移动服务销售额超过 1 万亿美元。
因此，数字的上升可能不是该行业健康状况的标志，而是该行业被外国势力接管的标志。云计算的真正驱动力可能只是需要搭上能够产生更好规模经济的大公司的顺风车。但长期影响是，爱立信、诺基亚和其他公司已经放弃了部分硬件开发角色，最终也将退出定制硅片设计等活动。
2023 年，诺基亚放弃了构建云基础设施平台的努力。“坦率地说，我们无法跟上云领域正在发生的创新，我们的行业也无法跟上，”诺基亚云和网络服务业务负责人 Raghav Sahgal 在今年的展会上告诉 Light Reading。爱立信继续抵制。但能坚持多久呢？
年迈的展会观众可能会觉得 MWC 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而 2026 年无疑将迎来又一个动荡、失业和对反乌托邦人工智能未来的日益焦虑的快速年份。至少就目前而言，复制人仍然无处可寻。
来源：Light Reading国际编辑 Iain Morris |
